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落魄书生当着太子的面扯下了我的肚兜第1章

第1章

落魄书生当着太子的面扯下了我的肚兜,说爱慕我,要娶我为妻。

太子覆手轻笑劝我从了。

瓢波大雨,我孤身站在人群中,孤立无援,狼狈不堪。

楼舜将军一刀将那书生断手刺目命丧当场,然后一瘸一拐的抱着圣旨娶了我。

后来太子被利刃穿胸而过,轰然倒下的时候,猩红着双眼说他后悔了。

1、

夫周十年,天下民不聊生,战乱四起,各国怯战自危。

唯有大齐,带甲百万,车千乘,骑万匹,勇于公战的将士比比皆是,闻战则喜。

各国混战十年,大齐崛起,一箭射杀了小周朝的跛脚太子慕容显。

从此,齐王专制,皇子们也专权恣肆。

其中皇太子萧承睿尤甚。

他站在身后,手握折扇缓缓拍打着掌心,神色懒散肆意,身侧相伴的是相府嫡女柳昭昭。

我被书生拦在红楼门口,来往行人纷纷伫足,撑着纸伞看热闹。

那个落魄书生当着太子的面拽下了我的肚兜,说爱慕我许久,要娶我为妻。

我紧紧抓住衣襟,颤抖着站不稳,只知道慌乱的摇头。

书生穿着破破烂烂,衣袖洗的发白,偏偏那双手执拗的拽着我裙摆不肯放,另一只手里还捏着我的肚兜。

周围人揶揄看好戏的眼神一道一道的落在我身上,像是烈火焚烧般,烧的我面颊通红。

太子覆手轻笑:「如此痴心,昭娘不如从了。」

柳昭昭听闻眉头皱起:「昭娘?一介青楼女子也配跟我同名?」

太子捏了捏柳昭昭的掌心斜睨我一眼:「既如此,孤便赐你个名字……」他看了眼那绣着大片大片海棠的肚兜,随意开口:「此后你就叫花奴吧。」

书生拽着我裙摆的手青筋暴起,他眼神渴望的望着我。

那天瓢波大雨,我孤身站在人群中,孤立无援,狼狈不堪。

刺眼的寒光略过我的眼帘,漫天的血雾溅到了我的面颊,红色的尽头,是书生倒地的身影,和太子后退避开的身形。

寒光闪过,一截手臂轻飘飘的坠地,随后飘落的还有我的肚兜,我惊慌的匍匐在地,浑身都是淤泥污渍。

耳边传来惊呼:「楼将军!是楼将军!」

「楼将军战胜归来了!」

身穿铠甲的男人收刀站立,他砍了书生的双手,挖了他的双眼,随意抬起袖肘抹着长刀淡声开口:「辱人清白,死不足惜!」

说完转身就走。

血色随着雨水蔓延开,我跪在这雨中,身前身后都是血迹,雨水打在我脸上,我死死盯着他的面容,几乎神智不清。

书生死了,断臂上覆盖着我的肚兜,身旁是一箩筐被打湿的旧书。

我仓皇四顾,周围皆是百姓的指指点点,和太子的后退避嫌。

天下之大,我竟无路可走。

冰冷的铠甲擦过我肩头,我下意识伸手紧紧抓住不放,他回身间陡然目光渐深。

我这才发现,衣衫早就被浸饱了水,紧紧贴在身上,衣襟也不知何时松开,没有肚兜的遮挡,我的脖颈再无遮挡,淤泥污水滑下雪白诱人的肌肤。

我万念俱灰的呢喃:「将军……你……会娶我吗?」

你曾经许诺过我的,你说要娶我为妻的。

柳昭昭嗤笑:「青楼女子也敢肖想楼将军!」

楼舜捏起我的下巴,诧异的眸光在我脸上转了转,随即干脆利落的开口:「等我。」

2、

我是红楼魁首,名唤昭娘,也是红楼的金字招牌。

京城的王公贵人都曾是我的帐中客,来点我花灯的皇子们也比比皆是。

太子萧承睿则是身份最为贵重的那一个。

我捏着手里的玉坠子,想起了那年大齐边境的黑夜,我提着木桶磕磕绊绊赶路,楼舜晕倒在草丛绊倒了我,也被浇了个透心凉。

我将他拖回了家细心照料,他留下玉坠子说要娶我为妻。

我等了他三个月没等到,便收拾行李赶来京城寻他,却被太子强行送进红楼。

如今三年已过,他竟也救了我。

我的流言在邻里之间流传,他们原该怜惜我平白无故遭人侮辱,却因为厚着脸皮求将军垂帘,人人传我本就是不要脸的娼妇,红楼清倌也不过是掩人耳目。

外面的街坊邻居也可怜那书生,卖掉了他的旧书,换了不足十个铜板,一卷草席直接将人丢入了乱葬岗。

我提着菜篮子匆匆回家不敢停留,紧抱双臂再也不敢出门。

将军再次出现在我面前已经是七日后了。

他穿着绯衣官袍,十分俊朗,指节一下一下的敲打着桌面,半晌没有开口。

我凄笑一声低头将那玉坠子还给了他。

他拿起玉坠子轻轻摩挲着:「昭娘,我……已有妻室。」

我苦笑,早前不知道他是楼将军,如今知道后,便也知晓了,他早在三年前就娶了郡主为妻。

他盯着我雪白的后颈半晌,叹了口气为我置了院子,我欣喜落泪。

他布满厚茧的置腹擦过我眼帘,自责道:「昭娘,给我些时日,我会把你抬进门的。」

我终是忍不住扑进他怀里哭诉:「够了,够了……只要能跟着郎君,为奴为婢妾都愿意。」

他低眸视线锁在了我略微敞开的衣襟处,胸口随着抽泣高低起伏,他的呼吸逐渐厚重,握在我肩头的掌心也开始发烫发热。

微风扫进屋内,他终是一把将我抱起放在腿上,低头狠狠的亲了下来。

鸨母收了将军满满当当一整箱金子,才恨恨的放我走,后悔没来得及将我初夜卖出去。

可她不知道,我的初夜,早就留在了那边境旁的小山村。

3

我撑着酸痛的身子为他整理衣襟。

芙蓉月色,我长发披肩,他盯着我小衣上那端庄贵气的牡丹,将我紧紧拉近怀里:「是在红楼学的吗?爷喜欢的紧。」

我惊慌抬头:「我没有……」

我没有跟过别人,我还是干净的,红楼的金字招牌不是谣传。

他高高在上的盯着我,情欲褪去的神色如天神般清冷,望向我的眼神带着隐秘的探究,终是转为恻隐,摸了摸我的脸:「是我的错,若是我当初去寻了你,你也不必委身红楼。」

我红着眼蜷缩进了床脚,紧紧揪着被褥,只露出一双红彤彤的眼睫,好像那猫儿蹒跚张望,却只能独自躲避舔舐伤口。

他脱下衣袍将我重新揽尽了怀里,贪婪的呼吸刺激着我的脖颈,密密麻麻的亲吻带着疼惜。

暗影起伏,身下的床褥又凌乱了几许,将军厚厚的胸膛泛出密密的薄汗,我随着他铿锵有力的心跳起伏。

窗户上的光影暧昧不明,光线打在他的鼻梁眼底,他哼着声一声一声低吼:「昭娘!昭娘!」

那天夜里,他环我入怀,睡的香沉。

从此,风雨对床,红翻被浪,将军夜夜留宿在我这间卧房仅有一丈五的府邸,

从前的我端庄矜贵,在床上也半点不敢孟浪,他总是似笑非笑的捏着我胸脯逗弄:「昭娘真真是比那皇城的贵女还要矜持。」

他的促狭和恶趣味我记在心底,我知他是嫌我无趣,可纵使乏味他也眷恋我衣衫下面玲珑婀娜的身形,修长笔直的玉腿。

红楼是大齐贵族的销金窟,整个大齐最为貌美的女子皆出自红楼,就连公主也比之不足。

我,是当之无愧的红楼魁首,是这皇城里每个男人都肖想的女人。

如今红楼三年的见识,足够我学会以色勾人,以身诱人。

没有男人能抵挡住一国公主像青楼妓子一般在身下承欢。

楼舜也抵挡不了当初端庄矜贵的我,如今能仰着脖子迷离着眼神将他包裹的满满当当,舔舐、逗弄、轻咬。

这种端庄又放荡的刺激,让他热血沸腾。

他如我笃定般的,越来越离不开我。

我跟了将军不到月余,太子堵在了门口,他狠狠的捏着我的脖子质问:「昭昭!你怎么敢!」

我胀红着脸跪坐在地上,死死扒拉着他的双手缓缓摇头:「花奴不敢。」

他松手轻笑,想起了那日柳昭昭的不满,也想起了自己随口为我取得新名字,眉目舒展直起身子:「昭昭这是吃味了?」

我楚楚可怜的跪在地上,眉目轻掩:「花奴不敢。」

他掐着我的后颈贴在耳边说道:「如你所愿,孤便纳了你吧。」

我茫然抬头,他往日狠心阴冷的脸色竟也有了半分仁慈。

「好好等着孤,听话。」

3

将军夜间疲惫归来的时候,我紧紧蜷缩在床脚浑身打哆嗦。

我昏昏沉沉的睁开眼,颤声问他:「郎君,你能娶了昭娘吗?」

眼前的身影忽明忽暗,我看不清他的神色,只看到那瞬间放下的手肘,就再也撑不住迷迷糊糊睡了过去。

伤寒来势汹汹,我整整昏睡了一天一夜,醒来时见他趴在床头,身上只披了一件单衣。

屋外的阳光有些刺眼,他察觉到动静坐起身来,紧紧握着我的手开口:「昭娘,我已禀过母亲,纳你为妾,明日你就随我进门。」

做妾啊。

我移开视线不再看他,满脸苦涩的笑了一声。

只是妾室,拦不住那权势滔天的大齐太子啊。

他起身离开,终是没察觉到我的惶恐不安。

这乱世啊,容不下我这无力自保的孤女。

他是那深宫里贵不可言的一头饿狼。

逼迫我落入红楼,看着我这个曾经高不可攀的贵女成为妓子,日日被人戏弄,一次一次乐在其中。

红楼来了个得太子赏识的新人,不到月余就在皇族的圈子里疯传开。

萧承睿任由我被得罪不起的贵人点了一盏又一盏的花灯。

贵人们忌惮他不敢辱我清白,却也不甘心只能看不能动,一个个将我的自尊一遍一遍的踩入泥底。

萧承睿毁了的我未来,阻挠了我所有寻求倚靠的门路。

那天他任由未婚妻肆意诋毁中伤我,如今却发现我不受他掌控激愤难填。

如今他松口要纳我为妾,将军不肯娶我,我如何逃得过。

西风八九月,积地秋云黄,我端坐卧房,绝望一寸一寸吞噬我,我抽起白绫抛上了房梁。

我再次醒来时,脖子上覆着厚厚的纱布,将军满脸疲惫,发丝蓬乱,看上去十分狼狈。

我沙哑着嗓音唤他:「郎君。」

他抬眼,眼眶深陷泛起了湿意,我怔然愣住。

楼舜啊,这是第一次从你眼里看到了爱意。

他紧紧贴着我手背,垂眼看我,往日里那倦懒调笑样子半分也没了,他喉咙嘶哑哽咽的承诺我:「昭娘,我都知道了,我都知道了,我娶你,我一定会娶你的。」

我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,一颗沉甸甸的心,终是落了地。

幸好……

幸好有你……

4

他在御前跪了五个时辰,才一瘸一拐的抱着明晃晃的圣旨站到我面前。

楼舜,用他那赫赫战功奖赏来的免死金牌,换取了陛下赐婚,允我做平妻。

他目光沉沉的看着我,眼里还有那日看见我挂在白绫上的后怕。

「昭娘,你看,陛下答应我了。」

我愣愣的看着他那潋滟风流的眼梢,忽略了石桥下震怒的太子。

霜降那日,我被楼舜八抬大轿娶进了门。

从此,我为了楼舜伏小做低,原是平妻,却像妾室一样每日给郡主跪安敬茶。

楼舜心疼我,我贴在他怀里道:「一切都是我自愿。」

我进门不足月余就有了身孕,将军兴奋的搂着我,言语激动。

郡主嫁进将军府已有三年,却还未有一儿半女,我肚子里的这个,是他第一个孩子。

他轻轻趴在我还为隆起的小腹上自言自语:「一定是个儿子,这是我们的儿子!」

他顾及我孕期凶险,却又狠不下心离开,每夜都轻轻把我揽入怀里,双手不安分的到处摩挲揉捏,一寸一寸,耳鬓厮磨,却又一次一次叫水忍耐着不放纵。

郡主接连请了三日都被他回绝,彻底惹怒了她。

府里举办赏花宴的时候我并不知情,将军一早上朝前还贴在我耳边说晚上回来给我们娘俩带芙蓉糕回来。

丫鬟扶着我说去花园走一走,我欣然同意,我挺着小腹走到花园看到那一群人的时候才大惊失色。

郡主坐在主位慢条斯理的饮着茶。

「那位就是当初的红楼魁首?果然狐媚子。」

花园对面的亭阁里几个男子或坐或站,远远瞧见我脸上都带了几分鄙夷笑意。

郡主挥挥手第一次对我和颜悦色,说出口的语气却都是讥讽:「听说家兄身边的好友都与你相交颇深,姨娘就替我招待招待吧。」

周围场面顿时欢笑了起来,女眷们纷纷窃窃私语:「是在床榻相交颇深吧!」

我慌张的来不及打个招呼就失态退走,身后传来耻笑的声音:「真是无礼。」

我匆匆绕过假山往回赶,忽然一只手锢住我的胳膊,我啊的一声被拉进了乌黑一片的山洞内,一双大掌摸上了我的肚皮,带着凉意。

我浑身抖的站不住:「七殿下。」

「昭娘,你可真是不安分,你到底招惹了多少人?」

我掰开手腕的镯子,倒出两粒药丸直接仰头吞了下去。

他皱着眉头直起身,我惨笑一声:「夹竹桃、藏红花,殿下应该知道是何物吧。」

我紧紧捂着开始阵痛的小腹,血迹在地上大片大片的蔓延开来。

七皇子惊愕失色的抱起我匆匆跃起,招来暗卫:「去请太医!」

我紧紧抓住他的衣袖摇头:「来不及了殿下,你今日不来这孩子也生不下来的,郡主不会允许的。」

他将我的肩膀抓的生疼:「你离开我就是为了过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吗?这就是你想要的?」

我浑身冒着冷汗贴在他耳边低语。

他抬头满脸的不敢置信,我死死的睁大眼睛不敢放手:「殿下!」

他松开手失魂落魄的站了起来:「我……如你所愿。」

更新时间:2024-12-19 19:38:17